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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那忽略的金色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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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墜雁走上前,替坑亞寬扶住袁曄,不過袁曄的身板對於她來說,還真的比較難撐起,最後還是何金上來扶住的袁曄,何金一句話不敢說,畢竟這可是跟著一起得罪長老啊,對於一個普通的士兵,甚至就算是隊長來說,這都是要吃雄心豹子膽才敢的。

“帶他去找我爹,我請我爹出手救他,我要把這事情的經過好好跟我爹說說,哼。”墜雁狠狠地用眼睛看了葉空辰父子。

葉空辰臉色一變,他就算再護短也知道這件事理不在自己手上,如果經過全部都給宗主說了,那對自己可是極為的不利的,尤其是為了贏,對自己的人下毒,下毒不說,自己贏了還不給解藥,這可不是一個長老應該幹的事情。

“好,翔戈,把解藥給他們。”葉空辰直接冷聲道。

“爹,他剛才想殺我。”葉翔戈一聽頓時不幹了。

“給他。”葉空辰一瞪眼睛,真不知道是該罵這個兒子還是該教導。眼下不給解藥,必然讓宗主對他這個長老的行為極為不滿,給個怕什麽。區區一個隊長,長老要玩死他,什麽時候不可以。

看到父親怒斥,葉翔戈也是陰寒地看了袁曄一眼,這才將解藥扔向墜雁。

見到解藥到手,墜雁立刻給袁曄服下,這種情形,他們父子斷然不會再給假藥,否則真的糗大了。

解藥下去,藥效不可能立刻發揮,墜雁、何金和坑亞寬都想趕快把袁曄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等一下!”袁曄那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坑兄,把我的人皮面具摘下吧。”

“好!”坑亞寬立刻聽袁曄的意思。整個逍遙軍也就坑亞寬只要袁曄是易容的,甚至於連聲音都是假的,現在袁曄的聲音恢覆了自己的聲音,不過因為太虛弱,那葉翔戈也沒有聽清楚。

當坑亞寬解開袁曄的人皮面具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自然是何金和墜雁,何金直接瞪大了眼睛。墜雁則是像發現什麽一般,驚訝道:“原來你不是醜八怪啊!”

雖然袁曄現在臉色極為難看,但是五官俊朗,一眼就看出根本不是自己易容的那副醜陋模樣。

“呵呵。”袁曄對何金、墜雁一笑,現在的他實在沒力氣再多說幾句話了,袁曄緩緩轉頭看向葉翔戈。

“統領大人,你可還記得我?”袁曄冷笑。

看到袁曄轉頭,葉翔戈本來很爽的看到他那副快要死的模樣,可是當看清袁曄的面容的時候,頓時葉翔戈的臉上肌肉瞬間扭曲了起來。

“原來是你,你這個天殺的,你還敢在本公子面前出現。”葉翔戈怒吼著,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滾開!”看到葉翔戈沖上來,一忍再忍的墜雁終於怒喝一聲,揮劍斬向對方。

“鏗!”

墜雁的細劍和葉翔戈的圓月彎刀碰撞在一起發出盡數響聲。

“住手!”看到這一幕,葉空辰臉色巨變,逍遙軍是準許比鬥,可是那是要越好挑戰的,還要有裁判在場。逍遙軍內部私鬥,那可是死罪,尤其是自己的兒子要和宗主的女子私鬥,這要真的鬧起來,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葉空辰可知道,宗主墜天對女兒的寵愛不亞於自己對自己兒子的寵溺。

“爹,就是他敲詐了我逍遙山五十億,害得我沒有立大功反而被高層臭罵,還在逍遙城要面無存,你快幫我殺了他。”葉翔戈目光發紅地看著袁曄,他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心胸狹窄到了極點。而袁曄對他的欺辱,可不是睚眥般的小事,那是奇恥大辱的大事,葉翔戈恨不得將袁曄撕成碎片。

“原來是你欺辱我兒,好膽,竟然還敢來我逍遙軍。”葉空辰也是臉色難看至極。

“嘿嘿,是我,既然你們這一對小人喜歡玩,那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玩玩,這逍遙軍以後應該會更加的精彩。”袁曄嘿嘿一笑。

“別說了,先療傷吧。”何金看到袁曄越來越不行了,趕緊催促。

墜雁三人便帶著袁曄離開,葉翔戈還想再追卻被葉空辰攔住,“行了,墜雁一心護著他,你想和墜雁私鬥,引來宗主處罰嗎?”

“可是……”

“可是什麽!”葉空辰直接很鐵不成鋼地怒道:“看到仇人就一定要立刻將他碎屍萬段才行了。你就不能忍一忍,我又不是讓你忍很久,在逍遙軍,對付一個隊長,我們有的是機會。一點都不能忍,你怎麽成大事?”

“是……”葉翔戈不甘心的隨意應了一聲。

另一邊,墜雁讓何金和坑亞寬把袁曄帶到了自己的偏殿之內,作為宗主的女兒,墜崖的地方還是非常大的,而且安全性極高,只要墜雁一句話,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確是一個極為適合靜修療傷的地方。

此時,獨自的一處密室之內只有袁曄一人。此時毒藥完全擴散在自己的全身,同時解藥的藥力也開始發揮。這種劇毒的傷害和解藥對劇毒的抵抗同時作用下,袁曄正痛苦地抱著頭翻滾著。

自從當年在魔獸山林被五毒入體,意外得到了百毒不侵的能力,袁曄已經很久不知道中毒的滋味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萬尊星的劇毒會霸道到了這種地步!

在毒性最初攻擊自己身體的時候。袁曄全無半點不舒服的感覺,甚至還感到了一種若有若無、飄飄欲仙的爽快!但,就在毒性徹底攻擊到心臟等要害的那一剎那,袁曄突然感到,自己的世界完全顛覆!

包括靈魂世界、丹田力量世界!

這種強烈到極點的極度痛苦,就連袁曄曾經無數次淬煉筋骨,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忍受能力,都對此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病痛的傷害痛苦感覺是一回事,刀劍傷的痛苦感覺是另一回事。而這毒的傷害感覺又是一回事。別的傷害袁曄經歷的太多了,承受能力自然也強,可是毒的傷害他幾乎沒有過,這突然就來了一次如此可怕的劇毒,直接讓袁曄痛苦到了極致。

這一刻,毒性的傷害和解藥對毒性的攻擊同時摧殘著袁曄的身體。袁曄痛苦萬狀的咬牙死挺著,臉上肌肉已經徹底的痙攣扭曲,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寸寸的被抽離,然後一寸寸的毒死,似乎自己全身的筋脈裏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炸藥,不斷的爆炸,好像要將自己全身的筋脈都撐爆一般,這撐爆的筋脈卻還讓自己活著,清晰的體會這一最殘酷最無法負荷的酷刑。

袁曄感覺自己已經被這劇烈的疼痛折磨的意識開始渙散,可是卻還有感覺,尤其是痛覺神經,這一刻相當於放大了千萬倍!

身上的白袍卷成一團塞在嘴裏,已經嚼的稀爛,他想暈過去,卻又不敢!因為暈過去沒有了意識,自己或者就會被這劇毒直接抹殺。所以他此刻唯一能作的也就只有死撐而已!死死地支撐著靈識之中的最後一點清明!一旦這一點清明消失,袁曄便也就徹底不存在這個世界!

汗水從身上如小河一般流出來。然後接著蒸掉,變成一團霧氣。

“啊”袁曄仰天長嘯。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接著又直挺挺的後仰倒了下去,渾身僵直如同僵屍。接著身子在地上極度扭曲著,早已違反了任何人體極限的扭曲,這樣的痛苦,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

在這一期間,袁曄的意識並不清晰,他也沒有感覺到,在自己丹田之處,那曾經在自己達到道尊之後,所有的封魔劍法鬥氣凝聚成的金色雪花固體,那個自己一直以為沒有任何作用,感覺不出任何異樣的東西,正散發著一種金色的洋流。

不錯,就是那個被忽略的金色雪花固體。正在散發著金色的洋流,這洋流在自己的經脈之中一遍一遍的流淌,濃厚的靈氣也是鯨吞一般到灌入他的經脈之中,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他的經脈中的雜質。那原本毒性廢掉人的原理就是將人的筋脈撐爆,這撐爆有一個過程,那就是先撐大,大的了筋脈承受的極限也就爆裂了。

可是如今,在這股金色洋流的流轉之下,自己的經脈變得極為堅固,在撐大之後硬是可以繼續撐大而不是到了極限爆裂。同時,解藥的藥性也是漸漸的緩解經脈的壓力。

整個過程中,濃郁的金色靈氣,就像是遭受到一個強勁的漩渦吸取一般。不停地出咻咻聲音,源源不斷、綿綿不絕地沖進袁曄的體內。前仆後繼。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金色靈氣絕大部分是從袁曄的百匯穴進入,然後卻又從腳底湧泉穴流出,消失無蹤。仿佛袁曄的身體,只是一個靈氣通過的通道而已,唯一分別,或者就是靈氣會一遍又一遍的打掃這個本來就已經很被毒性撐大的通道,力求做到完美,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後遺癥!

但對這一切,袁曄卻是一無所知!因為,他還沈浸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之中,他的意識根本就處於不清楚狀態,除了能感覺到痛苦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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